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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雯,不是让你看好颜夕的吗?怎么又让她闯祸?”从树后转出一个男人,那魁梧的身材,明黄的皇袍,可不正是西溱之皇战擎天吗?

“皇上,妾身错了!妾身没想到颜夕这么冲动,刚想阻止的……”阮依雯惶恐地垂下头施礼。

战颜夕揉着被打疼的手跑到战擎天面前,娇嗔道:“皇上,她对我们无礼,颜夕只是想教训一下她,皇上为什么要帮她啊?”

“行了,你们来前,朕不是交待过不准对沐小姐无礼吗?她可是你四哥的心尖子,你四哥在前方打仗,要是知道他的心尖子被欺负,那还不得跑回来和朕算账吗?咱们可不能让你四哥分心!”战擎天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睛却看着沐行歌。

沐行歌今日穿了一件简单的宫装,头发全束在了头巾里,刚才和宫女们下池塘清理,裙角都系在了腰间,露出两只小腿。小腿上还沾了泥,黑泥更衬的她小腿白皙,就像才挖出来的藕,白白嫩嫩看着煞是可口……

战擎天喉间一阵干渴,盯了一眼就掉开了目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这些天虽然没来看沐行歌,可是夜间睡觉总会梦到她,有时在和她谈论国事,有时则是和她拥吻,场景都是在静心阁,当日目睹战天钺和她做这些事,梦中战天钺就换成了自己……

这些梦很真实,醒来后他甚至能清晰地记起梦中自己感受到的愉悦和那种从所未有的兴奋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又喜欢又害怕,喜欢的是从来没有人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害怕的是这种感觉是不正常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控制住自己,否则他就完了……

战擎天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下才一直没来看沐行歌,看不到就不会想,这些梦也会慢慢消失……

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事越压制越起反作用,他梦到沐行歌的次数更加频繁,甚至到了宠幸妃子时都会恍惚地把那人当做了沐行歌,脱口叫出沐行歌的名字……

他无法忍受了,所以听到阮依雯说要来看望沐行歌,他破例地同意了,自己也悄悄地跟了来,就是希望见到沐行歌,打破自己的噩梦重演。

哪想到,看到沐行歌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傲慢娇俏的神情不但没有让他厌恶,反而让他浮想联翩,这女人在床上也是这样桀骜难驯吗?

他有些后悔了,那日就该不管阮依雯,直接带走沐行歌的,这样也不用白白便宜了战天钺……

“皇上,你在想什么呢?颜夕和你说话呢?”战颜夕抱怨了几句,见战擎天不回应,一看,战擎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看着某个地方,就不满地推了推战擎天。

战擎天一醒,抬眼看到沐行歌不见了,就询问地扬眉问道:“沐行歌呢?”

“回皇上的话,我们小姐说她一身泥污,不方便见客,先去洗洗再来。皇上和娘娘,公主要是没事,就留下来喝杯茶吧!”平蕙怯怯地答道。

“谁要喝她的茶,我还怕她下毒呢!还客人……她还真当她是主子了?”战颜夕叫起来:“皇上你看,我就说不该让她留在栖雁阁,再这样下去,她就变后宫的主子了!”

阮依雯和战擎天听了脸色同时一变,战擎天是心虚,以为自己的心思被战颜夕看透了。

阮依雯则是气恼加警觉,战擎天把宠妃当沐行歌的事她不知道,可是作为后宫之首,战擎天无缘无故赐死了侍寝的妃子她却是知道的。

联想最近听战擎天近身的公公说战擎天常做梦,早上醒来还有那些污秽的东西,阮依雯再笨也猜到了些,今日来栖雁阁就是试探沐行歌的,没想到沐行歌还没试出来,倒把战擎天逼了出来。

“不想喝我们就走吧!皇上,妾身让御膳房给你炖了药膳,时辰差不多了,妾身陪你去用吧!”阮依雯柔声道。

“你们先去吧,朕有点事要和沐行歌说!”战擎天淡淡地道。

阮依雯心下气恼,这是借自己来给他和沐行歌见面搭桥吗?她装作不懂战擎天赶人的话,淡淡笑道:“那我们留下来等皇上一起去吧,反正我们也没事!”

战颜夕正为刚才战擎天打自己手的事郁闷呢,一听这话就附和道:“对,我们没事,从沐行歌住进来也没来过栖雁阁,正好借此欣赏一下栖雁阁,皇上你有事就去说吧,我们在这等你!”

战擎天见两人都不肯走,脸色有些难看,一甩袖就往外走:“朕和她说的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既然爱妃炖了药膳,那我们就去吃药膳吧!”

阮依雯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拉着战颜夕往外走,一群人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等沐行歌慢吞吞地洗好出来,听到人都走了,她嘲讽地一笑,今日这是唱的什么戏啊,就为了来自己面前摆下威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