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溱比其他国家强就在于你们有支很好的军队,骁勇善战,以一敌百,可是再好的军队,没有得力的将领挂帅,也没用!”
沐行歌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道:“战擎天,很多年前,西溱不是有十大将军吗?现在还剩几个?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将军去了别国的原因吗?”
战擎天气恼地叫道:“别和朕提那些叛国、贼!”
沐行歌摇摇头:“战擎天,你连他们走的原因都不想弄清楚,你还指望西溱能强盛吗?十大将军可以走,现在你手上的将军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走……你也许会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是你想过吗?培养一个成熟的将军需要多少年?你能看着一个个培养出来的将领走了不心疼吗?”
战擎天反驳道:“脚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走朕又怎么留的住!”
“你就不能虚心点吗?”沐行歌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闭上了眼:“我们无法交流了,你就继续守旧吧,等西溱灭亡那天我看你怎么哭!”
说完沐行歌就不再理战擎天,战擎天磨了磨牙,很想揍她一顿,可是看着那有几分酷似阮依然的面孔,他的怒气不知道怎么慢慢消退了,他舔了舔唇角,犹豫了半响才问道:“你能告诉朕是什么原因吗?”
沐行歌还没睁眼,唇角就勾了起来,随即睁眼道:“当然可以,只是有个条件!”
“朕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战擎天气急地叫道:“你别想让朕放了你,朕宁愿不知道也不会放你走的!”
“你急什么,我还没提条件呢!”沐行歌给了他个白眼才道:“我告诉你原因,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动不动打我……我没武功,已经威胁不了你们,我只想在你最终杀了我之前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一条良策换免除皮肉之苦,这要求不过分吧?”
战擎天一听不是要放她走就落下了心,抬眼看了看沐行歌,见她脸上还带了些淤青,露在衣袖外面的手也斑斑点点地布满了伤痕,心一动,不管沐行歌从前怎么厉害,她都是一个女人,只怕真是受不了皮肉之苦才愿意给自己献策。
☆、自力更生
“西溱皇室太注重血统,排斥外姓,那些大将军虽然功高,却无法挤进真正的贵族圈子。立了功皇上赏赐他们金钱,却没有土地之类的奖赏,皇室是在顾忌他们发展自己的势力有意识地压制,可是战擎天你想过没,金钱可以随身带走,而土地却是能维系他们留下的根……”
沐行歌针对西溱存来已久的弊病侃侃而谈,战擎天听着,从开始的漫不经心转为认真,还不时发问。
他完全没察觉,自己对沐行歌的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听着沐行歌的讲解,他已经没把她当囚徒,而是当一个谋士看待。
只可惜,沐行歌讲完这个问题就不愿再谈下去,战擎天低头想着她说的话,等发觉她不愿再深说才反应过来,她只是用这条建议换自己安稳,她不是他的谋士,不可能把她的所知无私地贡献给他。
战擎天也不生气,仅这一条独特的见解已经足够让他对沐行歌另眼相看了,这少女不愧是北俞的护国神,她的才华是名符其实的。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朕保证,以后决不会再打你!”
战擎天招来内侍公公,让他把沐行歌带下去,不再关押到浣衣局,而是送往澜月阁。
内侍公公听了有些惊讶都看看沐行歌,虽然没有发问,心里却暗暗惊疑,皇上和沐行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皇上对沐行歌的态度转变的这么突然。
沐行歌被送到澜月阁的事以极快的速度传了出去,战天钺听到自己下属禀告这事后,只是淡淡地一笑,没什么表示。
等下属告退,他才把玩着手中的茶盅,自言自语道:“沐行歌,你不安分那,啧啧,本王让你来求我,你却偏要自力更生,行,那本王就看看你凭自己的力量能不能飞出宫去吧!”
这事传到阮家,阮家人就坐不住了,这边战擎天才把阮依雯下到大牢,那边就把害阮依然惨死的仇人奉为宾客,这代表什么呢?
庄太后最沉不住气,晚膳也没用就闯到了御书房责问战擎天,还顺带逼问战擎天,阮依雯施蛊诅咒庄妃,罪证确凿,为什么不尽快定论。
战擎天正琢磨着和沐行歌的谈话,被庄太后打断了思路就有些不悦,再加上庄太后逼他杀阮依雯,他更是反感,开口就有些不客气地回击道:“太后,阮依雯的事不是还在查吗,这还没隔了两天,太后就要朕下结论,不觉得仓促吗?阮依雯不是一个普通的妃子,她身后还有阮家呢!”
庄太后一听就冷笑道:“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自己孩子被毒杀了,还要顾忌凶手的家人……难道我西溱没人了,除了阮家就无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