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身子一僵,委屈的看了楚九歌一眼……
没有人陪他吃,他要吃多少碗,才能吃满一刻钟?
楚九歌拿着药箱,转身出来,就看到北王端着碗,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像是挑食、厌令的小孩子,不由得好笑,又再次提醒了一句:“平时就算了,有条件不许胡来,一碗饭,慢慢吃,吃一刻钟,听到没有。”
说完,带上口罩,让亲卫带路,大步往外走,眨眼间人就消失不见了……
北王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亲卫叫进来训一顿!
天大的事,不能等他用完膳再说吗?
多难得有人陪他用膳?
就不能让他安静的用个晚膳吗?
他手底下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没有眼力劲了,也不知是谁调教出来的,回头一定要送回去,重新调教一回。
北王端起碗,看着对面空空的位置,叹了口气,认命的把白米饭往嘴里送,慢慢的咀嚼,对桌上的菜,看也不看一眼……
没胃口。
北王默默地数着时间吃饭,楚九歌提着药箱,赶到伤兵营的时候,差点没有把胃里的饭菜吐出来。
她行医多年,什么恶心的伤没有见过,什么恶心的味道没有闻过,但在走近伤兵营的那一刹那,还是变脸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多时的味道,混着汗臭味以及人体味,恶心的让人不想呼吸。
没有一丝犹豫,楚九歌又拿了一个口罩带上,以隔绝腐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