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在意,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花心思去证明自己的身份。
真要证明他的身份,不是没有办法,但他不觉得有必要。
旁人怎么想,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高兴,他的九歌高兴。
“我明白了。”以己渡人,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没有错,但人之所以有别于动物,就在于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性,有自己的思维与想法。
她不能,也不会以我为你好为由,将自己的想法,qiáng加在北王身上,要北王按她的想法办。
十余里路不算短,任由马自由前行,没有半个时辰走不出去,北王并不赶时间,便带着楚九歌慢慢的小道里走着,时不时指着某处,将当年那场万人伏杀,一点一点展现在楚九歌面前。
北王说得云淡风轻,语气平淡如常,好似在说别人的事,像是在给楚九歌说一个故事解闷,但楚九歌却听得惊心动魄,揪心不已。
十年前的旧事,北王现在提起来,仍旧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他信手拈来,完全不假思索,可见当年那场伏杀,在他的记忆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别多想,当年的事……本王没有那么介意。”北王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不需要看楚九歌的身份,只听她的呼吸和紧绷的身子,北王就知楚九歌在担心他。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愉悦极了……
但为了不让楚九歌为他担心,北王还是解释了一句:“本王记得这么清,不过是本王记忆好,哪怕是刻意忘记也忘不掉,更何况本王不需要刻意忘记它。”
只有内心懦弱的人,才会刻意遗忘过往的伤痛,他北天骄qiáng大到,可以承受所有的过往。
再说了,他从来不觉得这是痛苦的事,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