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往常他不会这样,抱怨这些已经习以为常的,他不能接触的东西。
"真想知道"他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连茶都这么寡淡。"他说。
他这种不平稳的情绪,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好象过去了。
很听话的就把一碗饭吃完了,喝药的时候也没有皱眉头。
太安静了,不象以往一样一定会抱怨饭菜清淡无味,也没有说要在外面多坐一会儿。
等我替他把完脉,想要放下帐子然后吹熄烛火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
"阿远,你不要动。"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他
"你不要动,不要动,一下子,只要一下子就好。"
我僵住了,他哆嗦着,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双臂试探着,抱住我的腰。
那是一个很小心翼翼的姿势。
"阿远,你不要动,马上就好。"他说得很快,声音也低。
我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直到他柔软单薄的嘴唇贴上了我的。
浓浓的药香,分不清是他的或我的。
"好了。"他离开的时候,竟然笑起来:"知道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
"阿远,虽然其他的我都没法知道,但是,亲吻是什么感觉,我已经知道了。"
心里觉得非常闷。
虽然,他比起一般的孩子,已经失去了太多。
可是,那个冒失的试探的吻,真的是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