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来,问他:“小公子,这里气息很不好。不如这样,我把人提上去你见一见,也可以吧?”
他摇摇头,火把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已经走到这里了。”
意思就是还要进去。
沉重的铁门推开的声响,在死寂的甬道听里来分外刺耳。
卫风啊了一声,向后退了半步。
我真是有些担心,怕他吃不消这里的寒气,回来再咳嗽,庄主那里我真的说不过去。
里面有轻轻的卡卡声。
是铁链子晃动碰撞的声响。
卫风一步踏了进去,叫我就在门口守着。
他轻轻的惊呼,还有于同嘶哑的声音,我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你怎么会来……”
“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这里。”卫风的声音里有些许担忧:“你……”
于同哑着嗓子笑了两声,满是茫然和悲苦。
“于同,”卫风说:“你想不想出去,我放你走吧。”
于同沉默着,没有吭声。
“其实你的一番心意……都扔进了水里。”卫风说:“我不是想讽刺你,你也知道我没那个闲情。我曾经让任越把你带走,可是他没有照做,我不知道他是顾不上,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可要是有人这么为我,我怎么也不能把人丢下不理。”
于同淡淡地道:“我有什么为他了。”
卫风顿一顿才说:“你在卫展宁面前把自己说的那么恶相,说从小就嫉恨我……那完全没有必要。你们觉得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我并不笨。当年那个扼我的人,其实是任啸武吧?”
铁链哗然作响,显然于同吃惊不小,我有些担心,侧眼向门里看。
虽然知道他早被穿了琵琶骨,仍然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