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上次见我时的情形。
他偷偷跑到石牢来的时候,把我倒吓了一大跳。
他的腿脚很不好,庄主那时很少允许他自己四处走动。
他看到我也吓一跳的样子,我跟他问了好,他才小声地问:“我听说,任越没把于同带走?”
我点点头。
“我想见见他。”
我想了想,有我跟着,庄主也未必就放不下心。
于是就带他一路向地牢里走。
越走越深,他身子有些哆嗦。
我停下来,问他:“小公子,这里气息很不好。不如这样,我把人提上去你见一见,也可以吧?”
他摇摇头,火把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已经走到这里了。”
意思就是还要进去。
沉重的铁门推开的声响,在死寂的甬道听里来分外刺耳。
卫风啊了一声,向后退了半步。
我真是有些担心,怕他吃不消这里的寒气,回来再咳嗽,庄主那里我真的说不过去。
里面有轻轻的卡卡声。
是铁链子晃动碰撞的声响。
卫风一步踏了进去,叫我就在门口守着。
他轻轻的惊呼,还有于同嘶哑的声音,我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你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