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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 卫风 1060 字 2022-11-25

21 我是坏蛋 二 我并不怕他会说出我用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知道一瞬间真力不济是被我的药力所致。这药无色无味,嗅进鼻中或是沾到皮肤上,会在瞬间造成经脉的中断真力消减,但只有一瞬间。 我要的也只是一瞬间。 这味药不是药经毒经上的,任随风想破头估计也是想不明白。 他胸口剧烈起伏调匀呼吸,阴沉地说:“东方兄弟好身手,我甘拜下风。” 台下面静极了,好象谁都没想到一个无名小卒,穿着下人的服色,上来打败了准继承人之一的任随风。 我胜了,让他栽了跟头,可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 刚才那一掌我运上了七分阴劲,他内腑应该受伤不轻…… 我面上平平静静,说道:“在下侥幸胜了一招,若论剑法,自是任公子远胜于我。” 他不再说话,转身跃下了高台。 随风,随风。 原来你认不出我来,原来你武功剑法都不是我所传授,原来你这样重视这个教主之位。 我真的认识过你么?我认识的那个叫随风的少年,似乎只活在我的幻想中。 我慢慢转过身来,傅远臣正目光灼灼的打量我。 新帐旧帐,一起算吧。 我和这个家伙,也有不少的头绪瓜葛呢。 说一千道一万,我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他强暴过我。 我把长剑向他掷回去,他接在了手中。我冷声道:“傅左使,在下不才,也想领教下左使的绝世剑法。台下大伙儿看得清清楚楚,我与左使都是战过一场的,不算不公正。” 傅远臣眼里寒光闪烁,底下突然有人喊道:“东方大哥,给你兵器。” 我侧过头,于同不知何时挤到了台子下面,在人丛里拼命踮脚攀高,一手扬起,一样东西向我抛过来。我接在了手中,原来是一把短剑,柄做玉质,中分为二。 鸳鸯短剑。 我拔剑出鞘,隐隐的一股寒气直冲面门。 好剑! 于同手圈在嘴边大喊:“东方大哥,你加油打呀!” 我突然升起奇异的感觉。这小子什么来头,怎么有这样的胆识这样的宝剑。 可是我却不担心,这家伙的性格倒象我在现代的朋友小梅,那样阳光四射,那么热情洋溢。 我抛开剑鞘,两手持剑。 傅远臣捏个剑诀,我立即感觉到了涌汹而来的杀气。 他倒是会先声夺人。 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双剑一错,朗声吟道: “天下英雄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王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最末一个醉字还在舌间盘绕,我已经猱身扑了上去,双剑连环尽是杀着。 他们这一路剑法太霸道,要让他先出剑,我占不到主动,刚才和随风对一阵我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全靠身法好来支撑。 说到我的身法步法……是老头传我的,我自己加以改进,另名为“凌波微步”……虽然名字是抄袭的,俗也是真俗了点儿,但是总比水上飘草上飞万里独行什么的好听多了……汗一个。 我的身法飘忽足以自保,但是要击败他谈何容易。这个人老辣沉稳,比任随风厉害得多。 好吧,你逼我的。 左手持的短剑剑锋回扫时,我划破了自己的指尖,几点血珠在阳光下飞溅,傅远臣眼睛原是死死盯着我的剑势,这时却茫然无措似找不到焦点。我一脚撑在他胸口,人已经借势跃上半空,青衣飞展,剑华如雪,台下一时彩声雷动。 等我翩然落地,傅远臣也站直了身子,我想他是不会想明白,为什么一瞬间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许他应该归究在血滴反射阳光。 我面带微笑站在台上。 刚开始呢,傅远臣,你欠我的不止这么一点点。还有魔教,他们欠我老爸的也不止这一点点。 台下突然爆出惊天动地的呼声:“东方不败教主——”“东方教主——”“教主不败,圣教不败——” 我……满脸爬满黑线……= =。。。'我可没想要当什么……东方不败教主……那家伙挥刀自宫不男不女,重要的是结局不好。 我不要做人妖教主咯! 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禁有些犹豫,正午的时光也只有这么短,已经被我打掉了一大半,现在太阳已经微微偏西,到了午后了。我没来及催动我下的药。 不过好在,这个药力,十天八天是不会退,明天正午再下手也来得及…… 可是,我把这上千口子人都怎么样呢?怎么样报复他们魔教给我老爸的屈辱……以及很多年前,他们可能杀了,杀了卫风的其他亲人。 如果卫展宁不美貌,估计他也活不到我见他吧。 那我呢,为什么我没有在那种恶劣条件下死去? 抱着这个疑问,我根本不理会那些排山倒海似的“东方教主”“教主不败”的口号,直接下台子走人。有几个老头儿上来跟我寒喧,我跟他们哪有什么好说的,我直接说我不想当魔教教主,你们另推贤能不好么?那个胡子一把的老头儿脸都被我噎青了,估计当他面儿喊“圣教”为魔教的人都让他杀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面对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新任教主人选,他的嘴角眼角一直抽搐,我很怕他抽过去接着半身不遂。 可我真不想和魔教这些破事儿搅和。虽然正午过了,我要是催动药力,药效应该也是不错的,起码这些人立马儿脚酸腿软内劲提不上来,就算知道我是混进来摸鱼下毒的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但是我只觉得烦。这都什么和什么,乱成一团麻。你看人家武侠小说里多么创意,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文成武德功盖天下那些词儿都一套一套的,这些人都是单细胞么,喊来喊去只有那两句,太没水平了。 我挂念我家老爸……呜,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接到了他没有。 我走路那用力的架式,象是这麻石地和我有仇一样,我大力的踩踩踩。 突然有人拦在我面前,笑逐颜开:“东方哥哥,你现在是圣教教主了,可要多多照顾小弟啊!” 于同? 我其实很累了,但是要强的撑着而已。以我去了一半的内力,还有不怎么熟练的剑法,施计下药才赚倒任随风和傅远臣,真是累到不行的。这个小子诡异得很,我全神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