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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一身热血,岂会退缩,说道:“我父亲是为了大晋而死,壮志未酬,家中孤儿寡母,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他死的不甘心,盟主给了江播第二次机会,谁又给我父亲第二次机会呢?”

陶侃心下不悦,说道:“军令就是军令,你不要因私仇而坏了大局。苏峻余孽依然很强大,倘若战事不能立刻平息,今年的春耕和秋收都成问题,国库已经被苏峻叛军抢空了,抢不走的就烧掉,接受投降是最好最快的办法,如果叛军知道我容许你杀了江播,那么谁还敢投降?我不能只考虑你的私仇,身为盟主,我要统筹全局。”

桓温正欲再辩,陶侃说道:“我还有事,桓公子请自便。”

调侃下了逐客令,桓温被迫出了盟主大帐。

这一幕都被王悦看在眼里,他给了几个乞儿几个钱,要他们偷偷尾随桓温,看他这几天都做些什么。

乞儿一个个来报:

“桓温去了江播家附近转悠。”

“江家挂上白灯笼,办丧事,家主江播重伤去世了。”

“桓温在东市买丧服和香烛。看样子要去江家拜祭。”

王悦心道:这孩子怕是要动手了。

且说桓温穿着丧服,提着香烛等祭品来到江家门口,直接当着众宾客的面抱上大名,“颍川桓氏,桓温,前来祭拜。如今江家是朝廷官员,盟主说过以前谋逆的罪名一笔勾销,我不是来寻仇的,只是祭拜一位长辈而已,江家不会做贼心虚,不让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