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廉昌落寞地坐在书房里,桌上放了一堆银票,蔚瑾阳一看就怔住了,他在军营时听说父亲引咎辞职,开始还觉得蔚瑾瑜这大义灭亲的行为过了,可是看到这一堆银票,他才知道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看着那些银票,他傻了半天才气恼地叫道:“爹,你这是做的什么糊涂事啊?家里又不缺吃少穿,你……你怎么……”
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蔚廉用想做京兆尹,蔚明珠当时年纪还小,却说了很多不能做京兆尹的坏处。他当时不懂,现在懂了。
蔚瑾阳茫然地看着蔚廉昌,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父亲,以前在上书房做事谨小慎微的蔚廉昌,做了京兆尹却胆子变的这么大。
这才多久,他就敢收这么多银票?
这是蔚明珠还是皇上
的陷阱?
他不愿意把姐姐、姐夫想的这么卑鄙,只是失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以为自己所仗的是什么?
这天下不是蔚家的,也不是姐夫的,他搜刮钱财时,就没想过葬送了姐夫、姐姐,也就没有蔚家了吗?
“你把这些交给皇上吧,就说我感激他全了我脸面,以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蔚廉昌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几岁,疲惫地把银票都推给了蔚瑾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房,蹒跚着走了出去。
第二天,蔚廉昌只收拾了细软,就带了三叔母和两个下人回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