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也不急,绕到了客栈后面,过了好一会,见那男人从客栈后门走了出来,牵了一匹马,上马就顺着小巷跑了。
宗政墨等了一下,不见有人出来,就一拧身上了屋顶,迅速往他跑的方向掠去,远远就看到男人在小巷中绕来绕去,他冷冷一笑,就这本事还敢出来绑架人,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找了个高处,就静静地站着,看男人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转了半天才往城外跑去,宗政墨也不急,等见他到了城门就站住了,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男人在城门站了一会,又打马跑了回来,这次直接跑到了城门附近的一家店铺。
宗政墨见他进去了半天都没出来,才慢慢地赶了过去,到了附近,他也没急着走近,躲在暗处看了一下,发现那人进的是一家棺材店,这店铺看着不大,可是后面有个大院,宗政墨目测了一下,以这个大院的范围,只怕已经修到了城墙下,想到蔚明珠的那条暗道,他心一动,他们选择这地方开店,只怕也学蔚明珠一样,早修了条地道通到了城外。
他看了一下,就走了回来,半路遇到了周啸天,周啸天对他比了个手势,宗政墨点了点头说:“我们出城去看看!”
两人就一起出了城门,宗政墨凭记忆顺着那大院的方向走,一路没见什么异样,大约走了四五里,就见一个客栈建在了路边,看着很简陋,规模却不小,有很多客商的马车停在路边,客栈后面还有个堆杂物的大院。
宗政墨瞥了一眼,怕惹人怀疑和周啸天没走近,往前又走了一里路绕回来,附近虽然还有几户人家,可是都没这客栈的规模,宗政墨就锁定了这家客栈,附耳和周啸天说了几句,周啸天会意,回去就找人假扮客商,先混进了这家客栈,等着晚上里应外合行动。
宗政墨安排好,才回府,筹划着怎么把蔚明珠救出来,又不至于惹人注意。
蔚明珠已经被从棺材里放了出来,被绑在了地窖中,在她对面,海岱也被五花大绑着,由两个丐帮的弟子看守着。
海岱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她一直沉默着,蔚明珠想了想,主动开口问道:“你恨我吗?当年陷害你们被关进了大牢,吃了不少苦?”
海岱将头扭到了一边,不说话。
蔚明珠并不内疚,只是觉得欠海岱一个解释,就说道:“我当时想找人帮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值得信任,才安排了那些事试探你们,吴思昌拿了银子就离开了你们,只有你们几个坚持下来,所以我才把你们救了出来。我没有害你们的意思,如果你们经不起考验,我会让人放你们走,不会再和你们合作!海岱,我不后悔试探你们,所以你现在就算不愿意再为我做事也没事,大不了我们分道扬镳,我不会怪你们的!”
海岱冷冷地看着她,嘲讽道:“蔚大小姐闲得无聊拿我们玩,我们敢怨谁呢!怨就怨我们自己没本事,所以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蔚明珠讪讪地说:“我没有玩弄你们!海岱,虽然我做事的方法可能让你无法接受,可是平心而论,后面我帮你们做的事难道还不够弥补我的错吗?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三年来,我有没有让你们做坏事?”
海岱就沉默了,这三年来,蔚明珠不但帮着丐帮壮大,每年还拿出不少银子来做善事,连曹铸都夸蔚明珠有德,这就是为什么他和曹铸一听到蔚家出事就跑来找武祐的原因。
虽然心里对蔚明珠是有怨气,可是撇开个人恩怨不说,他是真的欣赏蔚明珠,觉得她不像一般的大小姐一样对人颐指气使,又聪明又有善心,他从心里是尊重蔚明珠的。
“行了,别说了,如果我们没事,就各走各的吧!”海岱赌气地说道。
蔚明珠一笑,看看那两个守卫的丐帮弟子,就道:“海岱,你怨我恨我,就骂几句吧,别说赌气的话!这三年,丐帮是在你们的帮衬下才壮大的,如今武祐有私心,想光复前朝,我们能袖手旁观吗?武祐是你的兄弟,其他丐帮弟子也是你兄弟,你就能放着他们不管,让他们跟着武祐去送死吗?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真的放的下,你就走,我也不留你!要是放不下,就和我继续做!我们还像现在一样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别人!”
海岱想了想问道:“你赚这么多的钱,又培养起丐帮这么大的势力,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蔚家想要这天下?我告诉你,为非作歹的事我可不会做!”
蔚明珠看了看那两个丐帮弟子,见他们竖直了耳朵听着,就知道她和海岱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报给武祐,就淡淡地说道:“我和你们合作的事,我家里不知道,我父亲也不会利用我做什么!这些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就是想着多赚点钱,让自己过好一点,又能帮助别人,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