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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麟的侍卫也猖狂惯了,仗着他们立了战功,皇上都对他们的主子另眼相看,哪会把太子放在眼中,不见自己的主子发话停止,都埋头帮那些商人收拾货物。

太子一见更是怒从心起,提起鞭子就往一个侍卫身上打去,边骂道:“才,本宫的话你没听到吗?都给本宫住手,谁也不准收拾。

也是他运气不好,那侍卫正好是宗政麟手下的干将薛祥生,跟着宗政麟在北魏战场上立了不少功,已经被皇上封为三品带刀侍卫。他争勇斗强,从不甘于人下,哪会受这样的气……

眼疾手快,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鞭梢,一拉,太子竟然没握稳,鞭子就到了薛祥生手上,还是他手下留情,想着把太子拉下马也难看,就用了七成了力,饶是这样,太子还是在马上晃了几晃,才稳住了身体。

他顿时气得脸色难看,还没等他发作,周围围观的百姓就有人发出了笑声,太子脸都被丢尽了,恼羞成怒地拔出剑就一剑往薛祥生刺去。

“皇兄,不可!”宗政麟一见就打马飞跑过来,用剑柄把太子的剑格开了,还有意无意地说:“皇兄,这侍卫可是跟小弟在沙场上立过功的,皇上才亲封的三品带刀侍卫,皇兄要是杀了他,可不是杀一个百姓那么简单的,父皇一定会震怒的!”

那些百姓一听,都暗骂起来,这太子自己没本事,还杀立功的将士,这也太嚣张了!

太子如果能静下心来想一想,就该收手了,可是他本来就心中有疙瘩,一听宗政麟的话,就以为宗政麟也跟着讽刺自己,顿时气的口不择言地吼叫起来:“三品带刀侍卫又怎么样,横竖是个奴才,本宫杀一个奴才,难道父皇还杀了我给他偿命不成!”

这话让那些百姓一片哗然,连宗政麟的侍卫们都怒目而视,没有他们这些奴才在前线浴血沙场,哪有南齐安稳的江山,更别说太子的荣华富贵了。

一国之太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没水平不说,更见其心胸狭隘,他们还能为这样的皇上卖命吗?

“皇兄!”宗政麟见自己的话引起了众怒,暗暗一喜,表面却沉下了脸喝道:“皇兄这话过分了,他们不是奴才,是我南齐的栋梁,不说他们为南齐奋勇杀敌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就冲他们是朝廷官员也不能由皇兄要打要杀。今日之事本就是皇兄不对,皇兄要是肯向他们道歉,小弟就代表他们不计较皇兄言词的无礼,否则……”

“否则什么?”太子更是暴怒,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话骂道:“难道你还敢杀了本宫不成?宗政麟,本宫知道你对这个太子之位窥视已久,你一直想找机会杀了本宫,行啊!有种你就来啊,今日看谁杀了谁!”

他说着就将剑对准了宗政麟,宗政麟的侍卫一见全围了上来,一起拔剑怒视着太子。

事情闹成了兄弟之争是众人没想到的,大家都面面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办,有胆小的怕真杀起来刀剑无眼伤了自己,就纷纷躲的远远的,一会就空出一大片空地来。

蔚明珠的马车陷在田里,走不了,只好耐心地看着,她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嘲讽,这肯定是杀不起来的,试想天子脚下,谁杀了谁都无法向皇上交待,太子也是虚张声势而已。

冬竹和胭脂就不知道了,担心地叫起来:“小姐,怎么办?”

“看着吧!一会就有人来了!”蔚明珠淡淡一笑,此离城门已经不远,守卫的将军要是不想出事,一定会赶紧上报的。

果然,两边正僵持着,那边路上又来了一群人,却是去了解民情回来的霍御史和新近上任的左丞相杜纲,还有去年皇上亲点的状元,如今在上书房担任主笔的蔚瑾瑜。

几人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就愣了一下,杜纲也算皇后支持上来的,见状就上前问道:“太子殿下和四殿下,这是为何事闹成这样啊?”

太子没等宗政麟说就歪曲事实地把经过说了一遍,明明是他自己扰民在先,却说成了是宗政麟想杀他,才堵在了这里。

杜纲也不是蠢人,听完他的话就转向宗政麟问道:“四殿下可有什么辩解的?”

宗政麟才没太子傻,低头道:“杜丞相,我不辩解,让我的副将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吧,是非曲直自有丞相裁夺。”

他说完就让薛祥生说,还厉声说道:“不准添油加醋,事实是什么就说什么!”

薛祥生领会,真的没添油加醋,把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听完杜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这是兄弟两的事,他站在那边都不对,只好打圆场说:“太子殿下,一场误会而已,就别闹了,赶紧走吧,别误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