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密集的子弹袭来,几个矮人士兵立刻中弹倒下,更多的大华士兵冲了过来,压倒了试图反击的矮人们。楣
大华军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在坦克的掩护下他们已经占领了附近的战壕,远程的火炮还在压制更远处的丰江阵地,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爆炸声。
猛然间,有呼啸的炮弹从他们的头顶飞过。那声音宛如来自地狱,一时间地动山摇,炮弹落在了大华军占领的这些阵地上,爆炸产生的震动让所有人站都站不稳。
“轰!”山崩一样的爆炸掀起了比楼房还高的烟柱,砂砾在空气中横飞,弹片伴随着冲击波横冲直撞。
刚刚还端着冲锋枪扫射的大华军班长一下子跌坐在了一个友军的尸体上,他的耳畔是一阵嗡鸣,周围的景象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好一阵的天旋地转,当这个大华班长看什么东西都在摇晃的时候,巨大的气浪裹挟着烟尘,封闭住了他的视线。
在一片漆黑之中,他分不清方向,也听不到别人的叫喊,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世界好像就在刚才终结了。
每一次呼吸口腔里都充满了砂砾和烟尘,鼻子里全都是古怪的,掺杂着泥土味道的硝烟气味。楣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因为他摸不到战壕的坑壁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他试图叫喊,试图呼唤自己的士兵,可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喊了还是没喊。
因为他张嘴了,也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呼出气体震动自己的声带。可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耳边就只有强烈的嗡嗡声。就好像有一万只蝉,在耳朵里不停的抖动翅膀。
随着时间的过去,落在他身体上的灰尘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浮在天空中窜动的尘土明显少了许多。
天空渐渐明亮了起来,遮天蔽日的烟尘也渐渐淡去。这个时候这个大华班长终于能够多少看清了一点儿周围的情况:他的士兵东倒西歪,不过显然不少人都还活着。
一些人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一些人正在敲打头盔或者衣服,试图在清理自己身体上的尘土。
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一场默剧,根本没有任何声音。看在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班长!班长!”终于,在一直嗡鸣着的耳朵里,出现了一个遥远又让人怀念的声音。楣
近在咫尺的那个士兵张大了嘴巴,似乎正在呼唤。从对方的口型可以看得出来,刚刚那个渺小又亲切的遥远声音,似乎就是这个士兵喊出来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很远的地方,刚刚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弹坑,那个弹坑的直径超过十米,现在还在冒着热气。
那是丰江江防炮台上的一门380毫米口径的主炮轰出的炮弹爆炸形成的弹坑,刚刚就是这枚炮弹差点儿把他们全都给震死了。
这种级别的炮弹对于步兵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哪怕落点很远,造成的破坏力也足够惊人。
稍微再近一点儿的战壕里的士兵已经站不起来了,他们的耳朵和鼻孔里渗出血液,整个人走的相当的安详。
幸亏这种380毫米口径的岸防炮射击速度并不算快,一发炮弹落下半天也不会再有第二发炮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