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沧州城最好的大夫处,阿难瞧着没人,直接上前冲着那老大夫道:“大夫,我估摸着是得了相思病了,每每一想到心上人,这心口就痛的厉害。”
这话一说,那山羊胡的老大夫就乐了,连带着医馆里头其他的学徒小童都捂着嘴笑。
还没见有姑娘一上来就说自己有相思病的。老大夫年逾古稀,操着一口正宗的沧州话回道:“这世上可没什么相思病,倒是有郁结之症,且让老夫帮姑娘瞧瞧。”
大夫讲究望闻问切,阿难就看着这老大夫把脉越久,那脸色就越难看。又按着大夫吩咐看了舌苔。不知怎的,老大夫还扯了她跟发丝瞧的认真。
“怎的?我这病症还挺棘手吗?”
枯树枝似的手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老大夫想了一会儿才道:“姑娘这病症,老夫没法子治。”
这话说的阿难心头一跳,“大夫你话说说清楚,这么模凌两可的也太吓人了。我除了想起心上人来心口时常痛楚,其他倒也无事。能吃能睡,吃的也不比以前少。”
“这不过是表象,实则姑娘的身子内耗严重。老夫这般和姑娘说吧,估摸不到不到两月,姑娘这身子就怕是要油尽灯枯。”
“怎么可能!难不成我是中毒了吗!”
“那倒不是。”
阿难急了,帷帽都扯了,揪着老大夫衣袖,“那大夫你说话说清楚啊,别我问一会儿你才挤出一点话,什么叫我油尽灯枯活不到两月。是什么病症?原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