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竟是无尽的后怕。
阿难对沈恻的心意已深到如此境地了吗?竟然连尸首也不愿埋了?
转念一想却是不对,只怕人还未死。阿难并不是迂腐之人,若真死了,怎会费了如此心力拖着个尸体下山。
高手榜前十,当真名不虚传。
恒玉笑笑,任你名不虚传也无用。烟色衣袍挪动,朝着那处孤峰而去。
阿难这回下山,却是学聪明了些。
下山不比上山,一人便也罢了,两人只怕更加危险。是以没再用了双手去拖去拽,而是用麻绳绑在了肩膀之上。
木板小,还不至于将她拖下去。不过一弱小女子拖着这么个高大男子,即便容易了些,也只是相对自己而言罢了。
转眼来到午时,也才只行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若想赶在天黑之前下山,想必下午脚程还得再快些。
坐在一处岩石之上略作休憩,自己用了些干粮之后又嚼碎了渡给沈恻。这几日的吃食和水便都是这般的口口相接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盼着沈恻醒,盼的出现了错觉,竟觉得沈恻今日喝的水多了些。
探手摸了摸沈恻那张因中毒更显红润的脸,奇道:“别人中毒都是丑的不行,怎么你中毒还越发好看了些。”
又嚼了几口干粮填肚子,“幸亏你娘亲屋子里头还有些润脸的东西,不然那易容的都被我扯烂了,我俩岂不是都要被这山风把脸吹毁容了?”
说着又觉得好笑,“希望偷偷回了那小院儿的时候,人家没把我们易容的东西都给扔了。不然我真只好去找云生结海楼庇护了,挂你账上呗反正,我是没银子。”
原来阿难早上起床双手被包扎着,很是不方便。一来二去,那易容的东西便全被弄坏了。索性便顶着本来模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