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阿难明显感觉到这厮的胳膊都在打颤,心里难免打鼓。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沈恻也没对自己怎么样,那就也是帮着自己驱毒了。
都说会武功的人内力金贵,别是给自己驱毒耗了精气内力了吧。
是以一到马车上,阿难就捉了沈恻胳膊,脸上一副掩饰不住的担心,“你且说说,我中的那个毒,你是怎么帮我去除了的?是不是就和话本子上说的,耗了内力,然后自己武功受损?”
沈恻没先急着回答,而是先拿了铜壶下了马车。
阿难就在小门出探着个脑袋瞧着。
见沈恻在外头找了些能烧起来的柴火,将雪团放进铜壶,就放那煮着便又进了马车。被他这么一番动作下来,也忘了要问那驱毒的事儿。
只好奇道:“你要做什么?煮水作甚?用来喝还是?刚才在温泉那块儿不是刚洗过了?”
“你问的倒不少。”沈恻将大氅解了又塞回马车后头的木箱,又拿了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瓶子对着阿难道:“衣裳解开。”
“你要干嘛?”
“不把你怎么样,你身上红痕淤青有些多,看着怪瘆人的。帮你用了这祛瘀的药膏抹抹好的快。”
这却是了,沈恻这么一说,确实觉得身上哪哪都疼。不疑有他,就真的解了。
后来…马车摇晃不止,惊了山中林鸟。铜壶中雪水也被煮开,冒着热气化了周围一滩雪水。
见那帕子都被阿难咬湿了,沈恻撩了撩人儿那一头乌黑长发,露出了那张小脸儿,“你说说我是用腰用过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