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梦里,黑暗无边无际,从缠绵一幕划过之后,看到的是小时候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干娘,此刻正一脸笑的瞧着她。画面一闪,又变成了老夫人,也一样一脸慈祥的朝着她笑。
阿难此刻只觉着温暖,像不知道多少年前,被老夫人抱在怀里哄着似的。
美梦却短暂。
当不知道第几次又被吵醒,只当着是梦中梦。
被沈恻从背后擒在怀里的时候,阿难扭转着小脑袋,一双眼睛含着春水,望着沈恻道:“该是饶了我吧…”
“乖…”
阿难不过头一回,哪里被这等磋磨过,心里微微恼了,却没一会儿又被弄的如漂泊浮萍,再没神志。
从天明,到天黑,再到天明,是梦的话也该醒了。
阿难睁开了眼,身子传来的不适感跟被人吊起来打了似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人拢在怀里。一转头,见是沈恻那张脸,一根弦刹那间碎裂。
原来不是梦?思绪渐渐清明,从头到尾过了一遍事情的发展,才发现是自己糊涂了。
没先想着该如何,阿难此刻心里蹦出来的想法竟然是…还好自己没死,还好那不是梦,还好这等事儿是和这厮做的,否则该是个心结,死都死的不痛快。
恒玉呢?那毒是谁下的?把自己送到恒玉跟前是为了给恒玉凑做对吗?还是就单纯想毁了自己清白,毕竟恒玉是有婚约的人。
想的深了,脑袋就疼,带着浑身都疼。
又看了看沈恻那张脸,欢喜是欢喜的很的。
不过还是有些恼,虽然是自己主动了,但是不能给自己个大耳刮子扇醒自己吗?还真就那般这般的顺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