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恻掏掏耳朵,歪着脑袋开口道:“没事,你不愿意也没用,刚才我换衣裳的时候已经把你衣裳都扔了。”顿了顿,“哦,也不算全扔了,你那些肚兜抹胸我看着不错,都留下了,连你换洗的那件我也用内力帮你烘干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知道那些衣裳多贵吗!织女苑都是独此一件!”阿难有些疯了,“还有,你不许再肚兜肚兜,以后你不要再说这两个字!不许你再言语轻薄我!”
沈恻挑了挑眉,顺手摸了摸阿难的脸,“何止是言语。”
被阿难狠狠一巴掌拍开之后,沈恻起身舒展了舒展四肢,“你晚上就在这小筑睡吧,沐浴的净室就在里间。明日午时之后出发。”
“这里会不会很危险?你是躲在暗处保护我吗?你别忘了你是拿了全部家当的,你得负起责任保护好我的安危!”
沈恻没说话,低头瞥了阿难一眼,很有你问题怎么这么多的意思。也懒得再说什么,从栏杆处飘身不见。
小筑之内只留阿难垂头丧气。
这股丧气到了沐浴的时候就更加丧气了。衣裙还真都没了,就剩了些里衣抹胸。阿难恨恨,在净室洗的水声噗通噗通。
院中竹林“沙沙”作响,一白衣玉冠的公子在院中舞剑。
剑意透着骇人的杀气。
石桌之上一女子模样的木雕被当作震纸压住宣纸一角。
剑光凌厉扫过,终是在木雕之前停住了。
片刻的犹豫,胸前伤口便崩裂开来,血色瞬间透过白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