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很累。”江鹤闻没有理睬燕窝的问题,他直径走进自己的房间,很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从门里传来他淡淡的声音,“你不饿的话今天先休息吧。”
燕窝愣愣地看着江鹤闻的背影,她还是第一次被江鹤闻敷衍。
班长刚刚是生气了?
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为什么班长会生气,她只是问了什么时候去找林雨琴而已,这是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啊。
燕窝有点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她把自己缩在沙发上,嗦着一根手指头喝牛奶, 时不时望一眼那紧闭的房门, 等班长一出来就给他道歉。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江鹤闻躺在床上, 他没有洗手没有脱鞋没有开灯。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厌烦。
新长出来的肢体和从前的别无二致,但新的就是新的,再不是从前的东西。
江鹤闻还记得断口黑色的血肉和森白的骨头,还记得血液流进器皿的声音,还记得那些人对着自己露出的狂热眼神。
为什么他非要为这些人做事,为什么他非要被这些人二十四小时观察,如果他现在就割掉自己的脑袋他们能把自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