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说着,温羡低头,从钱包里挑了张卡抽出来,递到郁忱面前,“下飞机你找家医院看病,处理下工伤,医药费算我的。”
在工伤二字处,特意加了重音。
那张卡离郁忱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悬在他面前,捏在一角的手指白皙细长,指甲修剪整齐,是好看的圆弧,泛着健康的嫩粉色。
见他不说话,温羡举着卡凑近,轻巧优雅的塞进西装口袋,离开时指腹不经意间摩挲了下外套一角。
动作连贯毫不生疏,甚至让郁忱产生一种自己是会所高级公关,被温羡拿钱羞辱承包的感觉,他心情突然多了几丝微妙。
温羡勾唇浅笑:“如果郁总觉得单医药费配不上你的身价,你可以多刷一点,精神损失费我也负责了,郁总随意,不用帮我省钱。”
“……”
郁忱确定,他就是被人拿钱羞辱了。
-
从机场出来已经六七点钟,夏日天长,太阳坠在地平线将落不落,天边晚霞流云如大气瑰丽的水墨画,明月已升至半空,清冷光晕,像蒙了层半隐身的纱衣,隐约看到轮廓,并不清晰。
机场外面,溪城这边有人来接,李安和自觉坐上副驾驶,温羡和郁忱一左一右坐在后排。
司机载着他们先前往酒店入住,因为温羡是临时添的行程,还没来得及订房,李安和在酒店前台登记手续,问温羡要证件,准备新开一间房。
郁忱阻止:“不用另开,温羡和我住。”
李安和:“?”
好的,没问题。
温羡懵了下,反应强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