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温羡还被放了鸽子,她虽没想过结婚的事,但爷爷这么期盼,她无法拒绝。
……
“嘶——”
温羡走神,牙齿不小心磕到下唇,手指抿过,指腹上沾着血滴。她把水果推给段舒,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我和你一起。”段舒。
“不用。”温羡。
段舒盯着看了几秒,确定问题不大,放心道,“行,那我在这等你。”
从楼梯上至二楼,左拐,走廊尽头便是洗手间。
温羡向前倾身,靠近镜子,捏着纸巾边缘轻轻擦拭伤口。纸巾印着唇印,她团成一团,搁置一旁,拿过口红开始补妆。
大理石台子上摆了两个花瓶,插着洁白如玉的百合,花瓣并未完全绽放,几滴水珠悬在边缘,将落不落。头顶一排顶灯,明黄色灯光倾泻而下,比宴会厅还要亮堂几分。
镜子里,女人长相明艳,眼尾上翘,天生的桃花眼,正红色礼服低至锁骨,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长发微卷,垂落肩头,身体微微前倾,握着口红在唇瓣认真描绘,像只优雅的天鹅,又像朵娇艳的红玫瑰。
耳侧传来脚步声,逐渐逼近。
镜子中多了一个男人,衬衣纽扣系到最上面那颗,许是天生的衣架子,不出挑的黑西装跟着增色几分,肩宽腿长,没人比他更能穿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