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给她敷了一层细粉,那粉敷上去后,聂珏容色就憔悴了许多,再加上她细薄的唇色,乍一看只当她得了重病。
高庭渊搬着凳子过来坐,“这屋里总不好让他进来。”
男女有别,聂珏就是扮重病,也不能放个大男人进屋。
聂珏望着镜子里的人,笑道,“今儿出太阳了,院里倒能置张榻。”
她正在月子里,人根本不能见风。
高庭渊瞪她,“去书房也是一样的。”
聂珏挡不住笑,拿手去捏他的下巴,“看我比谁都紧,外边的人还当你是负心汉,可把你冤枉了。”
高庭渊探头到她脸边,镜中现出两张脸,一张俊气,一张清艳,实在是,“般配极了。”
他情不自禁的念出来。
九儿掩着嘴悄步退出了门。
聂珏将梳子给他,“瞧你,九儿跑了,你给我梳头。”
高庭渊真拿起梳子给她梳,她的头发很长,直垂到腰下,贴着她瘦弱的背说不出的雅致,那是寻常闺阁女儿养不出来的气韵,独属于她这个人,唯她所生,因她成景。
高庭渊盘不了复杂的发髻,他随意选了根白玉簪,簪起鬓边发,扣于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