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弯唇看她。
聂珏低下了头。
“我大概年后才回得来,”高庭渊托着腮和她道,“禹州一有了结果,董朝会跟你说的。”
聂珏咬着木箸道,“马上要走了,您不回去看看您父亲吗?”
高庭渊道,“又不是回不来了,我父亲从不担心这个。”
自他任朝官以来,大的小的战争都经过了不知多少,还从未吃过败仗,巴南能胜,那么塞北那一场他一样能胜。
聂珏放了碗,在屋内走了一圈,待缓解了脚麻,她说,“您这自负的性子一点也没变,匈奴人好战,您可不要轻敌了。”
“论武力,除了定南侯我还没怕过谁,匈奴能打,我就打的他往后听到大齐两个字都怕。”
高庭渊说完开了门,让九儿进来收拾。
聂珏踏步出去,往院里走,听到高庭渊的脚步声,她说,“您不回去准备吗?”
院里的梅花开得正好,高庭渊折了一只放到她手里,道,“想赶我走?”
“赶的走吗?”聂珏闻着梅香道。
又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到人身上一阵寒,高庭渊弯下手臂把她圈住,直接夹到了廊下。
“京里的天到过年估计就这样了,你出门要多穿点,省得又生病。”
廊下放着椅子,聂珏坐了下来,看不远处董朝跟个贼似的偷看着这边,“您看。”
高庭渊拣起一块石子朝着董朝扔去,刚好砸到他脚前,便见他忙手忙脚的跑出了院子,晃没了影。
“夏红旆成器了,你是想用她来牵制陆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