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没什么文化,也不太会别的办法,包工头没有公司,他们也不知道对方老家在哪儿,小区里管的紧,也不能上门堵人,如今能在小区门口等着,已经是他们几番拉锯的结果了。
王叔今年五十岁,头发都花白了。
他身材干瘦,脸颊黑黄,皱纹还特别多,最爱抽烟……如今铺着大衣蜷缩在睡在地面上,跟其他睡在一起的农民工们何其相似。
这一刻,何槐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她挥挥手,周围的蚊子全部被驱赶,然后随手从旁边摘下一枚树叶,放在手心里——
“呼!”
骤然一阵风起,树叶子飘飘荡荡,慢慢进了小区。
62栋一单元1304号……
楼太高了,树叶子几次翻腾,都没能上去。
何槐鼓鼓腮帮子,忍痛一抹灵气跟上去——
“呼!”
树叶子打了个转直线上升,直接从纱窗缝钻了进去。
客厅里空调开着,凉丝丝的。胖乎乎比别人多一撮的包工头睡在沙发上,电视还开着。
面前是个敞开的外卖碗,卧室里倒是有个女人睡的安稳。
小树叶飘啊飘,然后贴上了包工头的额头。
………
凌晨三点。
何槐推醒了王叔:“咱们该回去了。”
接班的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