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不重要,我只是想证明清白。至于这些资料,就当是我对这次疏忽的补偿。”楚音遥不会出卖安栩,况且,就算萧晟扬要查,大概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席话让萧晟扬从里底冒出一股无名火,楚音遥现在是纯粹将他看成是外人,将他隔绝在生活之外。
至于那些所谓的补偿,有没有问过他究竟需不需要?
将手上的资料住桌上一扔,萧晟扬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沈氏人让偷走的资料只是一个雏形,真正的方案刚刚才研究完。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做任何补偿。”
其实与其说是雏形,不如说是个障眼法。那天收到楚音遥短信的凌宸,直接一通电话打给萧晟扬,说了楚音遥和薛俊一起吃饭的事。萧晟扬考虑了一下,虽说薛俊一直是一副无害的样子,但在狼身边待久了,谁都不可能一直是兔子。所以他在离开公司时,将计划书直接带走,留了一份最开始企划部写的一份不在参考范围内的沈氏商场收购计划书。也就是被沈家人偷走的那一份。
听到萧晟扬的话,楚音遥再次沉默下来。其实他早该想到萧晟扬会留后手,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不该来,萧晟扬需不需要是一回事,他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还有别的要说的吗?”萧晟扬闭了闭眼,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试图让自己好好和楚音遥说话。
但这些举动在楚音遥看来,却是对方已经不想和他谈了,而他也找不到要说下去的内容,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没了,我走了。”语毕,起身准备向外走。
“站住。”咖啡杯“啪”地一声掼在桌子上,溅出来的咖啡在纸上氤染开来,“你就不能好好坐下和我说话吗?”
“说什么?”楚音遥站在原地,微微转过头。
“说你为什么突然疏离我?为什么一声不响地搬到凌宸那儿去?为什么出了事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面对这样的楚音遥,萧晟扬感觉非常无力。如果自己不这样问,也许永远别指望他能说出来。
“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搬到宸哥那儿,也知道我被记者堵得出不了门。”在萧晟扬问出那些话的时候,他也想解释两句,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也许真是冷漠惯了,很多事即使在意,也可以看似无动于衷。
“你……”
“晟扬……”这是楚音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只有名字,却感觉带上了别样的决绝,“我们不合适,就别再彼此勉强了。”
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楚音遥知道那叫难过,久久不曾出现的情绪,让他感觉少了一些真实感。没多做停留,楚音遥转身走出办公室。
萧晟扬沉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比那张漠然地脸要来的真实,在这一瞬间里,他似乎又看到了初见时,楚音遥那种空洞的孤独感……
不是无情,也不是没心,只是被藏得很深……
萧氏集团的低气压并没有像员工们想像的那样烟消云散,反而低得更彻底。宋琰也对这次谈话无果表现得很意外,问了萧晟扬两句,却被安排去查许竹的事。这对宋琰来说倒是无所谓,可苦坏了在萧总身边工作的秘书们,没了宋琰这个调节气氛的主心骨,就连找总裁签字都成了大难,生怕踩到太子爷的雷。
楚音遥回到家后也是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学校和博雅还是照常去,但总觉得整个人不在状态。似乎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去做。
看了三天,也听宋琰说了三天,凌宸实在看不下去了,准备找萧晟扬问问到底是怎么了。这回宋琰也不拦着,随他去,也许这事还就得凌二少才能问。
z市的天气受冷空气影响,开始降温。凌宸套上在巴黎时从萧晟扬手里要来的大衣,开车向萧氏集团驶去。出门前凌宸已经问过宋琰,今天萧晟扬加班,他正好可以去堵人。
刚开出小区大门,凌宸的手机就响起来,带上耳机接通电话,“什么事?”
来电话的是负责打探消息的一个手下,跟了凌宸很多年,非常可靠,“二少,刚刚得到消息,贺煜让人抓一个姓楚的孩子,我怀疑可能是太子爷身边的那个人。”
“什么?”踩下刹车,车子停在路边,“可靠吗?”
“是下面人偶然听来的,我去查了一下,的确是有这么回事,说是今天晚上行动。但是不是太子爷身边的那个人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