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山脚下,随从上前,知会了几声,便放行了。
顾归酒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枫林山,他曾耿耿于怀,林九这个男人,和他居住的枫林山,那段时间,心头缭乱,总归思绪一段缠着一段,不让他好受。
和想象中的枫林山很相似,都是一股仙气飘飘,不得不承认,和林九身上的气质很似,但他不喜林九,同是男人,他或许相信,酒酒同他,清清白白,却不相信,他同酒酒,清清白白。
他对温初酒的心思,在三年前被他找到的信中他多少能察觉到,只是当时似乎有种酸楚感在心头蔓延,让他耳朵都被裹了一层水膜,什么都听不见,只觉怒火中烧,对温初酒恶言相对,甚至对她动了手。
当时年少,总归气盛,但多少也知道,其实自己那时候,是有种叫做嫉妒的情绪隐藏在了心口,他不愿承认罢了,但如果,说如果,她若是能回到他身边,他定然会是好好待她。
合该将好的,温柔的,她想要的,都给她。
顾归酒敛眸,单薄的眼微颤,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枫林山的山上,他细细一瞧,竟出奇的安静,他站在门槛处,等了许久,方才看见一个男子走过,随从上前,低声询问了几句,继而转身往回走。
顾归酒站在门槛,蹙眉,问:“怎么样?人在吗?”
随从作揖答道:“回禀爷,那位小生说清风道士前个夜里就下了山,今日还未回来。还有林九,说是今日天还没亮就带着世子妃下了山,说是藩地那边有人生了场大病,指不定何时回来。”
一个两个的,全都走了,顾归酒眯着眼看了眼里头,继而吸了吸腮,随从垂着脑袋,感觉脖颈一阵发凉,他能察觉到跟前这位爷心情不是很舒畅,往日虽也冷着一张面,但多少眸子里那股逼人的寒气是没有如此刻这般,硬生生的能逼得人脊背发冷。
随从垂着头,硬生生的被跟前这位大佛逼出了汗,继而他才听见他沉声道:“既如此,你去问问,枫林山有没有客房,朕要在这住几日,直到林九和清风道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