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错的态度很认真,几乎挑不到任何的毛病,但是祁琛就是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咽不下去,出不来。
居然还敢借身子不适不想来给他奉茶。
真是天大的胆子。
祁琛矜贵的眉蹙起,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敲了敲龙案,鸡蛋里挑骨头般刻意针对温初酒,道:“抬头看着朕,朕要你一字一句的告诉朕,你今日错在了哪里。”
要是换做前两日叫她抬头她倒是能立刻抬头,并且会认真的撒个谎顺着他和他道歉,但是如今,她满脸的字迹,那侮辱人的字眼,她自个都看不下去,抬起头来,怕不是会让男人又冷嘲热讽一番。
温初酒估计祁琛等会儿又会说一些:
“温家人就是有自知之明”
“你也知道自个儿不要脸,还写上去”
诸如此类讽刺的话温初酒早已都会背出来了。
所以,就更不想抬起头了。
她如今,就像是在和自己最后的尊严做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