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回自己准备了。”说完又捏着那个“手绢”的两个角抖开,麻利地铺在沙发上,从靠背到沙发脚,正正好好可以当个简易沙发巾,只不过只能容一个人坐上去。
季礼皱着眉看了他这边一眼,“我去冲个澡换个衣服。”
郑加一知道季礼的洁癖,从外面回来的衣服直接扔洗衣机或者送去洗衣店,从不穿着外衣在他家沙发上坐。很少有人来季礼家,即使来了,事后这沙发或椅子少不了叫人来清洁消毒。
“连行李箱都得擦,这么洁癖,也不知道人家女孩儿能受得了你么。回头真在一起了,牵个手消一次毒、接个吻漱一次口。最后住一起时候干脆天天泡在消毒液里得了……”
“你嘟嘟囔囔地在那说什么?”季礼擦干头发,穿着短袖和运动长裤走了出来,问老实坐在那的郑加一,“喝什么?”
郑加一也不可以,笑着说:“最近感觉年纪大了需要养生,喝水就好。”
季礼点头,晃着长腿去冰箱里取出一瓶水,放在茶几上的杯垫上。自己手里则是一罐冰啤。
郑加一笑也扯不出来了,他说他要养生,是想喝热水,谁知道季礼拿出个大冰疙瘩来祭他的胃。他看着从瓶口流下的一串水珠滑落在瓶底,又渗进了麻布做得杯垫里,暗自咽了咽口水。
“你什么时候开始酗酒了?”郑加一瞄着他手里那罐啤酒问他,“还是冰的,你晚上没吃东西吧?”
借酒消愁,还是相思愁,啧啧啧,他再不救救他老板,老板的职业生涯都要毁手里了。
“不喝吗?瓶子洗过了。”季礼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