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去逻冥?”将臣脸色变了,劝道:“逻冥很难进的,你们别去了,为了灵璧石送命不值得啊!”
寇珠眯了眼,看着将臣嘿嘿笑道:“将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选择了我,就该知道我的态度,我和他一样最怕人背叛,你要是跟我,我体谅你原来是他的人,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说,但别来骗我,也别把我的事告诉他,否则就等于背叛我!他容不了你,我更容不了你,明白吗?”
将臣苦涩地点点头:“小姐,我懂!我决不会背叛你!”
寇珠点点头说:“那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拒绝,好吗?”
将臣点点头:“小姐请问。”
寇珠这才问道:“将臣,谢碧萱说我以前在箩越呆过几年,你知道箩越在哪吗?是不是在逻冥附近?”
将臣苦笑:“哪有箩越这地方,是谢碧萱骗你的,你是在她们山谷呆过几年,可是那地方不叫箩越,叫怀朔,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是有次偶然听相爷和人说话听到的!这事已经好多年了,我也不记得有没有听错,是最近我才想起来的!”
“谢碧萱为什么要骗我?”寇珠蹙眉。
将臣沉吟道:“你不是说她找你为了灵璧石吗?估计是怕你想起来,才编了个假地名骗你!”
这理由倒说的过去,反正自己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东西,她就算说假地名,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将臣,她还真会去找这个地方呢!
“将臣,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以前在怀朔的事吗?他们不是说我一直在相府后院生活,我又怎么去了怀朔呢?”寇珠疑惑地问道。
将臣摇摇头说:“这事是传言误人吧!相爷怎么可能一直把你关在后院呢!你小时候我还见过相爷带你出去玩呢!有次过年,相爷带你到东陵,还带你去游灯会呢,你忘记了吧?我那时是第一次见你,你很凶呢,有人骂你丑八怪,你还把人家打翻了,被相爷骂了一顿,饭也没让你吃,就关在屋里……”
寇珠见将臣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就促狭地说:“你不会那时就关注我吧?”
将臣摇摇头说:“那时只记得你脸上的印记,觉得你很可怕!后来和你一起练武时,觉得你更可怕,你比我们那些男娃还拼命,打起人来都不手软!有次师父让我们一起去杀人,你一人就完成了任务,害我们回来被师父惩罚,一个星期都没肉吃,大家都恨死你……这样的事很多,大家都想整你。有次你跟师父外出,他们让我在你喝水的杯子上抹了泻药,再晒干,这样涂抹几层后你就算洗了杯子也不会察觉。你回来后喝时果然没发现,喝了上吐下泻,开始我们还幸灾乐祸,后来你发烧了,几天都昏迷不醒,我们才知道你跟师父外出时受了伤……”
将臣内疚地冲寇珠苦笑:“我……我很内疚,就主动找师父认错,被师父打了一顿,让我给你赔罪,你说让我给你送件礼物就原谅我。我……我后来给你买了支发簪……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女孩子买礼物,被同伴们笑了很久。那发簪你早就丢了吧?当时没钱,买的是很简陋的发簪,一点都不配你啊!”
寇珠脱口而出:“是不是上面镶了一颗珍珠的发簪?”
将臣眼睛一亮:“对啊,上面还刻了一个珠字,大小姐你记得?”
寇珠看他满怀希望的样子,不忍骗他,摇摇头说:“我不记得了,我是前两天去相府时,从床下找到的……只是,那支发簪现在又被我掉了!”
她不想说自己屋里被有人进过拿走发簪的事,免得节外生枝。
“是吗?”将臣有些失望,涩涩地说:“它很简陋,小姐不喜欢也很正常!”
“不是不喜欢……是我……我不爱戴头饰,你没发现吗?”
寇珠赶紧解释,她的确不爱戴头饰,古代这些金钗银钗多累啊,老实说,以她现代人的目光看还很老土,她都是马尾一束,简单舒服。
“嗯,发现了!”将臣皱眉说:“小姐你的发型太简单了,你没看到街上那些女人都是很复杂吗?你这样不太适合……”
将臣抓抓头,想不出适合的词,寇珠不在意地一笑说:“有什么不适合的,我又不是要出席什么正式宴会,这样自由,我喜欢就行!”
将臣笑道:“小姐你这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行我素。”
寇珠一笑,摆摆手:“继续……那照你这样说,我以前武功很厉害,为什么后来却什么武功都没有呢?我和你们一起呆了多长时间啊?”
将臣摇摇头说:“你和我们呆了没多久,半年不到吧!我送你发簪后的第二天,你就离开了。我还问过师父你去哪了,师父只说你回家了,后来我就没见过你,一直到去年有事进京,才在相府里见过你,你当时也没和我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已经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