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童趣,也透着些许心酸。
秦昇捧着小画看了许久,讳莫如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在将画卷叠放入匣子里时,瞥到之前寄过来的书信, 低低地诶了一声。
生在皇家,并非就适合做皇家人, 宫闱巨变,猝然被推上那个高处不甚寒的位子,承受能力稍微弱点,不疯也要抑郁。
只是皇帝这叛逆期, 来得委实有点晚了。
积攥在心里的时间越久, 爆发起来也越不可控制。
这一世有他这个变数,让皇帝的烦恼忧愁有了一个可以纾发的渠道,不至于像前世那样荒-淫无道,往生台建完了, 皇贵妃却不曾入梦, 又全国找寻与皇贵妃容貌相似的女子,不论婚否, 一律强征入宫,弄得劳民伤财,妻离子散,天怒人怨。
秦昇赏了一会儿雪景,方才坐回到桌案上给皇帝回信。
容峥来皖城赴任月余,已走访了尹川府大半地界,无论官宦商贾,文人墨客,亦或乡绅佃农,不偏不倚,一视同仁,田粮赋税商政科举,事无巨细,关怀备至,就连安置流民散户的窝棚,他也不计脏乱地亲临,并感伤地落了一把男儿泪,当即表态要特拨一笔款项用于给流民安居乐业
容峥太能折腾,一提到他,秦昇便觉欢乐多多,不知不觉写了一页又一页,待秦冕收到鼓囊囊的信件,更是乐开了嘴。
光是看信都花了不少时间,秦冕敲着御案,一时有感而发:“不论血统的话,容峥倒是比朕更合适。”
有野心的人,更能一展抱负。
“皇上,和妃在外求见。”
和妃,曾经的和嫔,皇帝为数不多的后宫之行,有一半都去到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