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短短三年,她就食言了。
不能想,一想,胸口满溢的悲凄,皇帝烦躁地挥了挥袖,大声喝道:“你们都出去,留在这里也是扰贵妃的清静,都滚!”
这话犹如大赦,众妃嫔如释重负,也不顾膝盖酸疼,脚底抹了油似的,一个比一个遛得麻利。
沈姝三步一回首,攥紧了袖口暗暗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要忍,忍住了。
皇帝站了许久,脚底仿佛被冰封住了,没有一个宫人敢上前,直到明嫣一身白衣走过来,神情异常安宁,毫不惧怕,手里捏着一封信。
“皇上,这是奴婢从贵妃床褥底下翻到的遗物,请皇上过目!”
听到这话,秦冕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转头看着明嫣双手恭敬呈上的信,封面写着四个字:“表哥亲启!”
是她的笔迹!
秦冕接过信,沉冷盯着明嫣:“你护主不力,可有想过后果。”
明嫣凄凄一笑:“黄泉太冷,主子会怕,奴婢当然也要陪着去。”
是忏悔,也是赎罪,不论身前或死后,她都在利用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