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妧倒是看得开,她们的一举一动恐怕已经被宫人禀告到几位贵主那里了,挽救不了了,不如破罐子破摔,惺惺作态反倒别扭。
顾怡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再说有人陪着,也不那么怕了,别看沈妧年纪小,可顾怡总觉得她很能扛事,跟她在一起特有安全感。
等到沈妧和顾怡进楼,已经是申时,早膳本就吃的不多,又候了那么久,两人都是饥肠辘辘,恨不能一进去就马上出来,然而,进到房间里,别说太后和妃嫔了,就连个飞虫都看不见,倒是摆了好几张红木大桌,桌上整齐放着笔墨纸砚。
杨姑姑领着她们最后六人到右侧墙上挂着的一溜木牌前,说着规矩:“你们随意选一个,翻过来,按照木牌上的要求来做,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不管有没有做完都要停下,若是拖延,成绩作废。”
几名秀女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在观望,沈妧饿得小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见不得她们拖拖拉拉,自己率先走到木牌前,随便点了一个牌子,杨姑姑命宫人翻开,沈妧定定看着牌子上的大字。
作一幅你最喜欢的画!
呵呵,这好办,越简单越喜欢。
沈妧抽完,顾怡也赶紧跟上,她抽到是自作一首诗,不得抄袭照搬,小脸登时垮了,她能完全背下来的古诗也就那么二三十首,更别提自己作了。
一诗一画,各自选了张桌子,开始发挥。
沈妧已经有了想画的内容,动笔以后也很顺畅,寥寥几笔蜿蜒勾勒,杨姑姑看她神情轻松,持着墨笔的姿势很像那么回事,不禁好奇走过去探看,见她所画之物,更是莞尔一笑。
一杆荷叶笔挺挺立着,一只小蜻蜓立在了叶片边沿,振翅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