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得治,拖久了,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只能等死。”
说完,也不管屋里另外两个姐姐的反应,沈妧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特别稳,也是她的态度。
“不努力,活不长,我又能如何。”
沈姝自嘲地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很浅,窗户开得大,湮灭在滚滚波涛声里。
沈娥看看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又回头瞅瞅沈姝,一头雾水,感觉脑子要炸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快说。”
沈娆比沈娥灵透,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一向谨小慎微的她面上半点不显露,碰了下沈娥衣袖,轻轻道:“二姐,我们走吧,等三姐心情好了再来看她。”
晚辈们争论不休,两个长辈也好不到哪去,姚氏主动来找沈恒,沈恒原本很高兴,可一听是为了沈姝,面色又稍稍拉下。
“明日船就要到岸,只关她一天禁闭已经是轻的了。”
沈家的人,他罚,尤不弃那边,相信秦昇也会给他一个交代,不过很有可能打一顿就不了了之。
正这么想着,秦昇就来了,尤不弃跟在他身后,光了膀子,背后像模像样背着几根荆条,别看男人穿衣瘦,一副白面小生的文弱样,这脱了上衣,倒还有些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两人来得突然,姚氏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满脸局促,沈恒不着痕迹往前跨了一步,将姚氏挡在自己身后:“大庭广众打赤膊,成何体统,你们南平郡公府的规矩就这样!”
“小舅舅此言差矣,负荆请罪,才能表达我们最大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