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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没有任何想要见的人。健康得过份的身体,再不会有丝毫病痛。这么多年时刻对抗着痛苦的精神松懈下来,竟然不知可以做什么。

他一个人孤独地活,冰冷地看着这个世界,不与任何人交往,没有丝毫热情,冲动,快乐,甚至连寂寞痛苦无聊悲伤这样的情绪,都一样少得可怜。

他越来越象一滩死水,无波无澜,没有一丝活力和生气。

他活着,只是活着,就象他早已不知道活着和死去,到底有什么区别。

他甚至没有过多地想念阿汉。

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三十天,一天十二个时辰。

全要一点一点度过,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还算不算是活着,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值得他去努力去追求。

他只是依然不想再爱任何人,也并不期待被任何人所爱。

这些年,他一个人飘泊,没有什么地方一定要去,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停留。

他登上最高的山峰,那时,在山颠与修罗教决战,曾被他亏负伤害的阿汉,舍了性命来救他。

他独乘小舟,向天涯海角而去,那时,他和他乘舟千里,唱过渔歌,抓过鱼,翻倒过小舟,在密密的芦苇丛中,停留过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