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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说,不问,不追究。

他说什么,她都点头,她都表示出全然地相信。

她是那添香的红袖,解语的鲜花。她是永远不会有任何威胁性,永远只会温柔依存的女子。

这只是她的存活之道。

生活在继续,他依然常来,依然常在这里彻夜不眠地理事。

她依然夜夜相陪,时刻相伴。

今夜,似乎与往日并无什么不同。

他翻看那黑衣快马的矫健男儿入暮时飞马送来的文书,她捧茶研墨,侍立相陪。

然而,窗外一道掠起的彩焰,让她情不自禁,举目遥望。

身旁那人,居然从桌案上的文书里收回心思,淡淡发问:“什么事?”

“啊,是城东的王举人家在放烟火。”

“放烟火?”

“是啊,听说三年前,这里曾经从远方天际看到一夜不绝的眩丽烟花,三年来,一直没有人知道,这是谁放的,又是为何而放。有人说是情痴向佳人求爱,有人说是状元向闺秀求亲,有人说是富商为宠妾一掷千金。总之,真相根本无人知晓。只是自那之后,本地哪户有钱人家有什么喜庆之事,都要燃烟花庆祝,谁家的烟花放得多,放得长,便是谁家最富足。今儿是王举人和赵进士家联姻,两家都有功名,都出过几个官,两家又都是本城大户,今晚的烟花想是极漂亮的,从十几天前,全城的百姓就盼着今晚呢。”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回头望他,然后,便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