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己只得硬着头皮出去,指挥其他下人去拦截。

“王老哥,你也是庄里的老人了,怎么就为难兄弟我……”

“我呸,什么兄弟,你要真是兄弟,真记得我照应过你,提携过你,今儿我落难了,你就该抬抬手放我过去。”

“王老哥,你这不是要我的性命吗?庄主的铁令,谁敢违抗。”

“我懒得你和罗索,给我闪开。”

“即然如此,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外头的争吵已经升级到打斗了,呼呼的风声,惨叫声,不知是人还是东西倒在地上的什么,混杂成一片。

在桌前服侍的两个下人,脸都白了。

阿汉却还且斟且饮,筷下如飞。

他不是不知道有人在外头打架,不是不知道叫的人是以前的王管事,但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他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动,倒也不错,以他的懒,只要那山不砸到他头上,他是不会多动一下的,又何况是人家闹事。

他是男宠,不是警察,不是治安管理员,所以,要说他心狠,从某个方面来看,的确无人能比。

一般的事,只要不闹到他的眼皮前,他决对是乐意听而不闻的。

然而王管事,到底是庄里的老人了,虽是个下人首领,竟还真有一身老练的功夫,硬生生冲开了阻碍,一身是血,满头是灰地冲进来,一见到阿汉就飞扑了过去。

外传之前生(阿汉) 第十一章 求情

王管事直扑过来,抱住阿汉的脚就跪在了地上:“公子救命。”

阿汉愕然看着他:“怎么了?”

王管事老泪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和着脸上的鲜血灰尘全哭到阿汉的衣服上去了:“庄主要我们的性命,现在,只剩公子爷能救我们了?”

阿汉莫名其妙:“他要杀你们做什么?”

王管事脸色惨白,拼命在地上磕头:“公子爷,小人们知错了。小人们不该怂恿公子收受贿赂,小人们不该从中渔利,小人们不该在礼物数目上欺瞒公子,偷盗公子的财物为己用,小人们不该仗着公子的威势,在外横行,小人们不该仗着公子慈善,怠慢公子……”

他每说一句不该就在地上磕一个头,淋漓的鲜血,就这么洒在了阿汉的脚上地上。

阿汉听了一会儿,总算是听明白过来了。

敢情是这帮以王管事为首的下人,在发觉自己是个糊涂懒人之后,在服侍上敷衍了事,却在捞好处上,极尽心力,不但胡乱在外头收礼,甚至别人送给自己的礼,他们在礼单记录中,都偷偷减数字,暗中赚走一大半。而仗着他得宠,在外头横行霸道,敲诈勒索,打人骂人,欺负地位低的人,那更是经常发生的。没想到狄飞一次性要给他们算总帐,所以跑来求阿汉相救来了。

阿汉听完只觉莫名其妙:“是你犯了法,是他要处理你,找我干什么?”

王总管想不到他撇得一干二净,愣了愣方痛哭道:“公子,求求你念我我们服侍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个……”阿汉看看王总管“你拿工钱了吗?”

王总管又是一愣。

阿汉没等他回答,点点头:“应该是拿了。首先,你要搞清楚逻辑,第一,你是为主人工作,不是为我工作。是主人让你来照料我的,不是我的要求,所以,我不欠你人情。”他伸出一根手指,和善地解释“其次,主人也不欠你人情,因为你付出了工作,而他支付了相应的报酬。”他伸出两根手指,又循循善诱地说“第三,你拿到了足够的薪资,却没有做好相应的工作,是你的失职。做为你的老板,做为支付工钱的人,主人有权要求对你做出处罚。”

他看着已经完全愣住的王管事,和和气气地继续解释:“第四,你负责管理我的东西,却偷窃我的财物,嗯……这是刑事罪,也就是说,如果由官府来处理,那是要打板子上夹棍,关班房的。我知道这里的律法很严苛,偷了一个馒头要关好几年,被抓住偷钱包要砍手指,这都是很平常的事。那么,算算你偷了我多少东西,多少钱,我不在乎,但做为整个庄子的执法者,管理者,主人要严格处理,那是也是完全合乎情理的。第五,你收受贿赂问题,这个,我知道,有公职在身的人,收贿赂是犯法,你只是私人的管事,可能不算犯法,但从整个庄子的角度出发,主人以庄主的身份处罚你,还是理所当然。第六,你们在外头欺负人的事,我不知道你们做过多少,也不知道做到哪一种程度,如果打了人,或占别人的利益为己用,那也是犯法,也是应当处罚的。第七,你们服侍我尽不尽力的问题,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没冷着没饿着,我也就不在乎这些事,但综合以上六点,主人无论是从情理上还是法理上,都有绝对的理由对你们进行严格的处罚,我没有任何理由来插手过问,整件事和我无关,和功劳或苦劳什么的也没有关。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