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出现更多的声音,愈来愈嘈杂。
岘港的凌晨则是宁静的。
由香港飞抵河内,再从河内机场转机去岘港,约莫五六钟头。
裴辛夷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沉着坚定。
裴安胥一五一十说出计划,裴辛夷当即否决了,说怎么知道阮生所谓的法国朋友可不可靠?外人最是信不过。
裴安胥焦急地说:“现在不是没得选了?”
“我有更好的办法。”裴辛夷指向邻座的周崇,对裴安胥说,“到了芽庄,你直接回香港,周崇带仔仔们走。”
“带去哪里?”
裴辛夷不答。
裴安胥一顿,又气又无奈地说:“六妹,你还是信不过我!”
“五哥,小时候你钟意金庸的小说,学武侠里的人物。”裴辛夷弯起唇角,“你这个时候该对我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江湖再见。”
裴安胥哑然,抿了抿唇说:“六妹,这样讲可能有点奇怪,但我到今日其实很羡慕你。和钟意的人结了婚,还有仔仔们,比起我们,你才拥有了最圆满的人生。”
“你觉得这样子的是圆满?”
“我希望你圆满。”
裴辛夷轻轻“喔”了一声,“你一直期盼有一个‘家’。”
载客的面包车在机场不远处的小巷停泊,前方还有一辆吉普车。
南星警惕地盯着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一行人,在看见其中一位女人的时候,难以置信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