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裴辛夷敏锐地将枪朝门口晃了过去,来的除了裴安儿,还有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裴安儿定在了原地,匆匆扫视一眼厅堂里的景象,稍稍松了口气。她双眼通红,似乎哭过。
“你——”裴安儿喘着气说,“我报了警,这里很快就会包围,你不要闹得无法收场!”
“好啊。”裴辛夷点头,“求捻其,正好和你们同归于尽。”
裴安胥不合时宜地出声,“你报警了?怎么好意思报警?你教唆大姊自杀!”
无人理会他,人人都知晓报警是假话。外面或许被包围,却至多是洪家的保镖。
裴安儿抿了抿唇,缓过来些许,问:“裴辛夷,你把我的仔仔怎么样了?”
裴辛夷呵笑道:“你冇放过阿姊,我会放过你的在?”
“不可能!”裴安儿定定地说,“你不是这样的人——辛夷,你把仔仔还给我,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凭乜嘢?凭乜嘢!”
裴安儿蹙眉思索一时,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举起股权转让合同,“这是阿妈的股权——”
何云秋顶着额头破皮的红印,惊诧地说:“你疯了!”
“阿妈,既然你要做绝,就该想到后果。sorry,我也是不得已。”裴安儿说,“阿妈的份转让你三成,你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以后公司由你话事。”
静默片刻,阮决明从旁走来,抽走合同书翻看起来,抬眸说:“谁有心思细读合同,怎知你是不是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