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决明轻蹙眉头,“准确来说是四个多月。而且什么叫冷落?我说了冷静一段时间,你同意了。”
裴辛夷呵笑一声,“冷静?你到底搞没搞清楚,你现在是讨厌我,还是怎么样?”
阮决明有些不解。一般来说,一个人说不同的语言,语调甚至声线给人的感觉多是不一样的。但裴辛夷讲任何语言的气质都一样,婉转语调中携两分锋利。尤其是此刻,温软的越南话在她口中都能划出刺来。
他看着她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搞不清楚,等结婚了再慢慢搞清楚也不迟。”
“哦,结婚,你知道要和我结婚,还和——”裴辛夷一口气提上来,咬了咬唇,“别的女人扯不清楚。”
阮决明一怔,转而笑出声来,“我看你越南话讲得越来越好了,平时没少练习吧?”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除了生气,我又发现了你一个可爱的时候。”阮决明似笑非笑地说,“吃醋的时候。”
“求捻其,不讲算了。”裴辛夷说着别过脸去。
曾念终于听懂这句带粗口白话,回头诧异地瞧了裴辛夷一眼。
过了会儿,车沿着不知何时起出现的路灯,驶入了柏油马路铺就的平整的阔地。秀丽的山峰环绕,幢幢低矮的建筑或挨挤或分散,松柏点缀其间,像是山中的秘密小镇。
车拐入弯道,在一幢法式庄园建筑前停泊。南星熄了火,和副驾驶座上的马仔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裴辛夷他们也陆续下车。
整座六七层高的建筑融入了夜的郁蓝色,亮着灯的窗户是雾粉色,一派神秘的罗曼蒂克风格。
他们走上宽阔的梯形楼梯的一侧,穿过平地来到大门前。着桔梗紫色制服的门童为他们推开门,另一位帮忙提行李。
大厅以米黄和浅橙色为基调,四周有琥珀色的壁灯映照,地上铺着朱红底的尼龙绒毯,橘黄色的线条在上面划出菱形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