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胡茬时而擦刮她的耳廓,刺,更痒。他缓缓呼吸,很沉闷,分不清是在闻她的香水味,还是在犹豫什么。
她默数了五秒,准备挣脱之际,听见他说:“妈的,凭什么让老子这么想你?”
裴辛夷微怔,说:“阮生,我听得懂越南话。”
阮决明松开怀抱,转而捏住她的下巴,颇有些凶狠地看着她,直直看进她心里去。
他欲说话,先巴了一口烟,“你他妈让我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像他妈才十几岁。我是不是非你不可?啊?妈的。操!”
似乎说越多脏话就越能消解话语里的情意。
裴辛夷觉得她病得不轻,不然怎么听到这番话,还觉得是最动听的绵绵语调?
她抿了抿唇,终于说出在心头千转百回的一句越南话,“明。”
阮决明不愿听下去,想也没想便封住了她的唇。发了狠地撕咬,很快嗅到了轻微的血腥气。
裴辛夷使劲儿推开他,喘着气说:“这么多人!”
“那又如何?”阮决明用指腹抹下唇,冷笑一声说,“裴辛夷,你要和我结婚了,不管是明年还是后年办婚礼,你逃不掉的。”
裴辛夷平静了些许,说:“我知道。”
阮决明打量了她片刻,蹙眉说:“乜意思?”
裴辛夷呼出一口气,说:“我不是来和你谈判,要你取消的。我同意。”
“阮生,我同意。”她蹙眉而笑,“百桌不够摆廿百,三天三夜,风风光风娶我进门。喜欢骑马,莱州任我驰骋,喜欢玩刀,金三角最好的工匠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