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啊?刀哥本来就让我在这里等你。”
裴辛夷顿了顿,“那就走咯。”
开车去马场的路上,南星一直在说阮决明的事。
前半年刀哥为了法国的户头和公司,几乎成了空中飞人。后半年刀哥为了支持裴家,又不过多损失家族利益,拼命做事,还从家族其他大佬手里揽下了原先属于阮忍冬的几家赌场。
起初他们时常和西贡的地头蛇发生斗械的事,刀哥中了枪伤,最近才出院。
“为了这事,佛爷没少训刀哥。别的大佬还问刀哥是不是以为大少爷走了,他就认定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可以这么胡来。刀哥怎么也是三十的人了,当众被这么奚落……是我,我也受不了啊。”
裴辛夷说不出话,摸出一支烟点燃。良久,她说:“阿星,我总让你们为难。我太自私了。”
“讲乜嘢啊,刀哥钟意你,你就是我大嫂。一家人怎么来的自私?”南星想了想又说,“阿嫂,我笨,不懂女人的心思。但我知道一句老话,‘珍惜眼前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吉普车驶近马场,裴辛夷下了车,和南星往跑马场那边走去。
几缕阳光穿破蟹青色的积云,洒落在苍翠的草场上。人们驾着马儿驰骋,不在马背上,似乎亦能听见风声呼啸。
棕红色的成年母马背上,裴安菀独自牵着缰绳,轻快地往更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