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号。”阮决明一顿,说罢走开。
他绝情的时候是真的绝情。
裴辛夷攥紧手,忽然大喊,“你就不想看仔仔咩?”
“看过了。他们没有你,照样好得很。”
已经这样了,他还要在她心上划一刀。
“你要关我几时?!”她嚷得更大声。
他没有再回话,消失在了楼梯下。
裴辛夷被马仔带回阁楼。门关上,她踢翻酒瓶,扑倒在床垫上。被困久了,陆英的影子都出来了。
十二点吃午餐,今日是腊味煲仔饭,送来的时候还很热乎,味道很正。下午六点吃晚餐,越南碎米饭,排骨蘸酸甜汁,也同样地道。
阮决明故意混淆她的思绪,令她在未知里感到害怕。
凌晨,裴辛夷在喝光新送来的红葡萄酒之后,昏昏欲睡。她依靠酒精才能入睡。为她提供酒精,或许是他最后的一点儿仁慈。
眼前的景象看不太清明,落地台灯的玫红色碎花灯罩,让整间阁楼浸在灰粉的光晕之中。门轻轻打开,着暗赤色柞绸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裴辛夷吃吃地笑,“阮生,你也喝多了咩?”
阮决明不知道她每晚都是这个样子,蹙眉说:“你也知你喝多了?”
裴辛夷拎着红酒瓶颈口,反扣过来,晃动倒不出一滴酒,“唔!喝多了,竟然看见幻影。还穿着这么靓的西装,难道在我心里,你这么有型?”
阮决明将椅子旋转半圈,正对着床垫坐下。他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不知怎的,竟轻叹了一声。
“叹气?阮生,你也觉得你太狠心了对不对?你看我的样子,我裴辛夷几时这么邋遢,乌黢黢,比坐监还不如。”裴辛夷揉了揉头发,垂头说,“唉!我好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