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十来分钟,可以看见停在山路上的吉普车了。他们先后上了车,往村寨口驶去。
寨口有一栋砖砌的建筑,看起来与寻常村民的房舍无异。
见阮决明从吉普车上下来,守在坝子里的南星吐了衔在唇间的叶片,迎上去说:“他们以为讲英文我听不懂,在那儿商量着出六百还是八百呢。”
阮决明哼笑一声,“这帮鬼佬,帮他们避开监视的本钱都不止这,八百就想打发我啊。”
阮决明领着南星和一众马仔走进屋舍,坐着品茶的几位美国人纷纷站了起来。他们从法国人那儿打探到消息,来要第一手货源。
“坐。”阮决明说着法语在一方的藤椅上落座,拿起手边凳子上的火柴盒,擦亮一支火柴点燃烟,“初次见面,我代佛爷向你们问好。”
腕表上的分针走了大半圈,钱箱与货箱交换位置。不一会儿,载着西方面孔的吉普车绝尘而去。
天色渐晚,阮决明站在坝子里,又摸出一支烟来。南星从远方的山峦收回视线,问:“一天两包了?”
“没。”阮决明淡然地说,“过几天我要去法国。”
“刀哥,你才从法国回来,又要去?”
“那边手续繁琐,我搞这个公司,这段时间得两头跑。”
南星挠了挠嘴皮,浑不在意地说:“为什么费这么大功夫,多开几个户头不就行了。再说,新上任的长官才收了我们钱,不会有人来查我们的,何必急着转移这么大笔钱。”
“阿星,如果我说……她还在,你信不信?”
南星愣了一下,试探地说:“刀哥,你累了吧。没喝醉,怎么讲起胡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