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辛夷有些怔愣,以为父亲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事实——
何云秋趁怀安船务公司股价下跌之际,暗箱操作令股价持续下跌。她卖出湾仔的地,拿钱做空公司,将套出来的钱转移到离岸公司。
“何云秋要搞垮你一手创办的公司,阿爸。”裴辛夷说。
裴怀荣一手拂开茶几上资料,连茶杯也落在了地上。他捂住心口,说:“这公司早不是我的了,如今姓洪!”
电光火石间,裴辛夷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说:“你参与了?你让何云秋这么做的?”
“那是你细妈!”
裴辛夷静了两秒,自嘲地笑笑,“我查了这么久,还以为……到头来被蒙在鼓里的人是我。”
裴怀荣放缓语气说:“辛夷,移民是迟早的事。我答应维持和阮家的生意,不过是给佛爷最后的面子。”
“你们移民,就把我嫁去越南对吗?”裴辛夷握住茶杯,一用力茶杯就翻倒,滚烫的茶水溅在了手心,“怪不得,这么大手笔的事,要瞒着我做。”
“乜嘢嫁不嫁?阮决明那么讲,我都冇松口。”
“你当然不好松口,这笔生意维持一日,我就要洗脏钱一日!”
“洗脏钱?”裴怀荣哼笑,“讲得你很干净,你的古玩行做乜我不知?你不一样帮他人洗钱?还有灭口……如果你抖一抖,半个金融业的人都要跟着遭罪。”
裴辛夷咬了咬牙槽,说:“那些人是谁?都是你的‘朋友’。我不帮忙,你有今天?恐怕我们一家还指着湾仔的几块地几栋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