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内什?”
“对,伽内什。”周珏点头道,“印度教的象头神。”
裴辛夷不解道:“所以?”
“所以他们不是越南帮的,越南帮多是移民,不搞这一套。”周珏吸了一口烟,接着说,“我反而更好奇了,就让哨牙佺暗中跟踪他,你知,哨牙佺做事不行,跟人可从未失手过。前天那越南人消失了一阵,直到凌晨又出现,他鬼鬼祟祟去了天星码头,在那里等着他的竟然是阮生!”
裴辛夷惊诧道:“你做乜不早点告诉我?”
“不是啊,我听闻九龙阿公出事,坐直升飞机去澳门躲了几天,你知嘛,我以前帮阿公搞倒不少老千,我怕被人斩手斩脚啊。”周珏还有些后怕似的,摸了摸双臂。
她稍作停顿,说,“嗱,蒋坤上位,我看风头过去了,连忙回来调查这件事。我托认识的差人,打探到内部消息,从阿公头上取下来那颗子弹,和你放在钟伯店里的那把一致。”
那把枪给了阮决明。
裴辛夷呼出一缕烟雾,说:“消息可靠?”
周珏点头,唯恐裴辛夷不相信,又说:“给消息的是我前任。”
裴辛夷蹙眉,瞪着她说:“你几时和差人拍拖过?”
周珏讪笑两声,“这种碎料,不用和六姑汇报吧……”
裴辛夷不语,周珏继续辩解,甚至说起与前任的前因后果。裴辛夷怔怔地看着窗户,不知在想什么。
摩天大厦的灯光交相辉映,为维港披上五光十色的霓裳。
阮决明打开灯,单手拉松领带结,正要在沙发上坐下,就听见座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