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魏耳朵里灌了呼呼的风,听不清,问:“乜嘢?”
陆英揪着他的耳朵,大喊:“傻仔,我钟意你呀!”
阿魏抿唇笑,故作不解地说:“乜嘢,乜嘢啊?”
“je t'ai!”
阿魏还不懂法语,却猜到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恐惧,犯下罪恶,不知道未来,依然充满了爱,只有对彼此的想握住一刻也不松手的爱。
他们那样坏,又那样纯真,像落在棕榈叶尖上的上帝的泪珠。如果上帝有泪。
弯道下坡,刚掌握平衡技巧的阿魏没收住油门,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陆英摔破了膝盖与肘关节,却只是傻兮兮地笑,“你看,遭报应了。”
“陆英。”阿魏蹙起眉头。
陆英表情变得难看,眼尾红红的,“阿魏,快到西贡了。”
“冇啊,还未到大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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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进入大叻境内。摔了两次的摩托车身的漆上面都是重重的擦刮痕迹,阿魏把它丢在了前面就有一间修车店的路上。
陆英在附近的商店买了两支雪糕,递给阿魏一支,神秘兮兮地说:“我看到一个好地方。”
阿魏用牙齿撕开雪糕的包装袋,以挑眉代替询问。
他们走了很远的路,经过大叻博物馆,来到陆英在商店看到的招贴广告上的地方。
外观看上去像是一座米白色的法式宫殿,有几十级台阶,台阶旁边两颗柏树耸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