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咬了咬下唇,指向安全通道的门,见裴辛夷立马朝那边走去,忙说:“这是医院!”
白晃晃的光照着安全楼道,烟雾在光线之中尤为清晰,一缕缕缠绕在一起。
窗口上的塑料盒子里堆了好多不同的烟头,上面有三两支新的。
阮决明丢掉手里烧到尾的烟蒂,正要转身,就听见门被推开,然后哐当一声弹了回去。
“你有病是不是?”裴辛夷上前,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劈头盖脸一顿骂,“冚家铲”一类词的都用上了。(死全家)
阮决明任由她拽着,任由她骂,听见这词终于冷笑一声,“冚家铲?你想清楚。”
“你明知他们对虾过敏,在阿爸那边吃饭的时候你还特意问了,点解这么做,点解这么不小心?阮决明,到底有乜事可以放在你心上。”裴辛夷不管不顾地说,“你知不知过敏严重了会肾衰竭,会休克啊?有没有医学常识啊?”
阮决明冷声说:“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不可理喻?是我及时把人带来医院的。”
“我还要感谢你对不对?”裴辛夷直直地看着他,像他就是罪魁祸首。
阮决明绷紧下颌线,迫使自己冷静,他又摸出一支烟来点燃,深吸一口,说:“你不用感谢我,你需要告诉我,点解菀菀对虾不过敏?”
裴辛夷愣住了。她勉强冷笑一声,说:“乜意思?龙凤胎大多是异卵双生,过敏源不同,不是好正常——”
阮决明忽地箍住她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你做乜要撒谎,各个都以为菀菀对虾也过敏。”
他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菀菀是你的仔。”
裴辛夷一边挣脱束缚一边蹙眉说:“你讲乜啊,怎么可能!”
阮决明松了手,立即又握住了她的纤细的脖颈,凑近了,问:“菀菀,是不是我的仔?”
他眼神阴鸷,似乎她还要说谎,他就会让她立即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