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阮生。他慕名来吃兴伯做的煲仔饭。”裴辛夷说着去看挂在墙上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价目表,侧目问,“食乜嘢?”
阮决明垂眸,看见近在咫尺的她的唇,口红被吃掉了一些,还没来及补。她开心是真的,疲倦也是真的。他说:“有乜推荐?”
“腊味饭……田鸡饭也得。”她抿了抿唇,向老板说,“我要腊味饭。”
阮决明说:“我要一样的。”
裴辛夷眉头微蹙,“我们要点不一样的,这样两样都可以食啦。”
阮决明短促地笑了一下,“依你,那都点你喜欢的好了。”
裴辛夷小小呼了声“耶”,追加一份田鸡煲仔饭。
她坐下来,抽出两双筷子,对给对坐的人一双,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奇怪地说:“是不是很憔悴?”
他只是平静地说:“解释。”
裴辛夷顿了顿,说:“难道五哥乜都冇讲?”
“他在电话里讲,让我问你。”
“不清不楚你就去警局,你真是乜都不怕?”
阮决明看着她,淡然地说:“如果我讲我等了一整晚,你信不信?”
裴辛夷一怔,勉强笑笑,“不信。”
“讲真,我不喜欢这里的感觉,乜嘢都做不得。”
裴辛夷笑不太出来了,装出玩笑的样子说:“是啊,你现在是阮家真正的少东,再莱州,不止莱州,整个越南都好巴闭。在这里,却没人认识你。”
“如果在那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阮决明的语气没什么情绪,就像陈述吃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