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做掉裴繁缕,你应承的一件事,我想兑现乜嘢就可以兑现乜嘢?”
裴辛夷一怔,说:“你想拿结婚做条件?”
阮决明笑笑,“你不是说乜都可以?”
裴辛夷垂眸,转而盯住他,“冇可能,在这里你动不了手。”
阮决明微微眯眼,说:“你怕了。”
“不劳阮生动手。”
阮决明习惯性地转了转戒指,淡然地说:“之前说陪我逛一逛,还作数?”
“作数。”裴辛夷朝窗外张望,让周崇在前面路口停泊,回头说,“不过该轮到我话事了。”
两人下了车,阮决明随着裴辛夷走进一间英式发廊。
她与理发师三言两语结束对话,他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推到了升降式皮座椅里,脖颈上还搭了一圈围帘。
“喂。”阮决明通过镜子去看后面的裴辛夷。她只是笑笑,在黄铜报刊架里拿了本杂志,坐在了一旁供客人休息等候的长条木凳上。
半小时后,阮决明从里间的洗头房走出来,理发师为他吹出发型,他看见镜子里短发的自己。稍微有些陌生。上一次这么利落干净的短发或许得追溯回十年前。
理发师连连称赞“有型”、“靓仔”,阮决明表情很淡漠。
放下方才叫周崇去另一条街的冰室买来的柠檬茶,裴辛夷站起来,绕着阮决明左右各走半圈,欣然打开钱夹埋单。
阮决明抹了抹头发,勾身走出发廊,“满意了?”
走在前面的裴辛夷扣好钱夹,回眸笑说:“得得地。”(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