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裴辛夷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很失落。她看着奶锅上蒸腾的雾气,说:“和陆英?你真的很惦念‘她’,‘她’对你来讲到底算乜嘢?”
“青春幻影。”阮决明垂眸而笑,像是自言自语,“你说得对,青春幻影。”
巧克力牛奶咕噜噜冒出气泡。
裴辛夷关掉燃气,转身去背后的壁橱拿隔热棉手套,却见阮决明直接握住奶锅的木柄,往准备好的空玻璃里倒牛奶。
“喂,烫!”她忙说。
“只有你的手才那么矜贵。”阮决明语气嘲讽,眼角却含笑。
把两杯牛奶放上桌,裴辛夷说:“喝完赶快去刷牙睡觉。”
“yes,ada!”裴安逡敬礼,抱起杯子,吹着气抿了小口。
裴辛夷感叹说:“一个二个都跟好彩妹学。”
裴安菀不满地说:“我冇啊,谁要学她,就知道dolr dolr,塞到钱眼里去了!”
阮决明在几步之外,倚着料理台的边沿。他失笑道:“裴小姐,你细妹好犀利啊。”
裴安菀鼓了鼓腮,上下挥动下巴,说:“你坐下。”
阮决明眉梢一挑,拉开椅子在桌对面入座。
“手伸出来。”裴安菀再次“发号施令”。
阮决明把手伸过去,摊开掌心,颇为玩味地看着她。好像这才认真打量了她的模样,浓眉,对小女孩来说有几分狭长的大眼睛,挺拔的鼻梁,很是俊俏。
观察被打断,细嫩的手指点了点他掌心上的茧,她说:“怪不得你不怕烫。”
阮决明笑着收回手,又听她说:“你是坏人对不对?”